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湖北茶史簡述

茶樹,是自然界歷史長期發展的產物。湖北地處長江中上游,西起東經108°38′,東至東經116°10′,南起北緯28°38′,北至北緯33°20′。境內崇山峻嶺,溝壑縱橫,地形復雜,垂直高差顯著,形成了多種多樣的生物小氣候。年平均溫度15—17°C,年平均降水量800—1600毫米。土壤有黃棕壤、山地棕色森林土、黃壤等。以砂質壤土居多,一般呈微酸性反應。這些優越的生態環境,為茶樹提供了良好的生存條件。從茶樹的水平分布看,神農架、荊山、齊岳山、幕阜山、大別山等,在海拔1200米以下的山谷兩側坡面,都有茶樹的天然分布。如鄂西宣恩縣慶陽壩河有“老茶溪”,建始縣有“茶河”,利川縣西一百二十里有“野茶壩”,興山縣有“大茶埡”、“小茶埡”,麻城縣東南九峰寺“山門外多茶樹,古屈婆娑”等。由此說明,湖北是我國茶樹原產地之一。現根據有關的資料,對湖北茶史作一簡述。

一、魏晉南北朝時期的茶葉

東漢末期,軍閥混戰,農業經濟遭受到嚴重的破壞。當時農民只急于解決眼前溫飽,無暇顧及經營茶業。據史書記載,三國時,“荊巴間,采茶作餅,葉老者餅成,以米膏出之,欲煮茗飲,先炙令赤色,搗末,置瓷器中,認湯澆覆之。用蔥、姜、桔子[艸毛]之,其飲醒酒,令人不眠。”這一制茶方法,與現今鄂西咸豐、宣恩、巴東等,土家族聚居之地,世代相傳用油炸茶葉、陰米、苞谷子、豆腐干、花生、芝麻等,加生姜、蔥、蒜等調料,配制成的清香爽口,提神解渴的油茶湯,實頗相同。可以這樣說,前者是油茶湯的原始形態,后者則是古代巴人飲茶風尚的延續。此可證咸豐、宣恩、巴東等地,飲茶歷史固為悠久。

兩晉之際,茶業生產,在前朝的基礎上,更有所發展。晉武帝時,宣城人秦精常入武昌山采茗,“精怖負茗而歸。”晉·劉琨為并州刺史與兄子南兗州刺史演書云:“前得安州干(原作乾)茶二斤,皆所需也,汝可信致之。”這是目前可見產茶最早的歷史記載。當時的安州,包括現今的安陸、應山、大悟、孝感、云夢、應城等。由此說明,晉時安州已產茶,并自給有余,正朝著商品化的方向發展。

南北朝時期,“西陽、武昌、晉陵,皆出好茗,巴東別有真香茗”。當時的西陽,包括現今黃岡、麻城、紅安、羅田、英山、圻水等。武昌郡,包括現今的江夏、咸寧、蒲圻、陽新、大冶、通山等。《述異記》亦云:“巴東有真香茗,其花白色如薔薇,煎服,令人不眠,能誦無忘。”按:《巴東縣志》言:“真香茶舊名”。又言:“海內自變亂以來,荒為榛莽,間有采而售者,皆大葉粗梗,兼之烘焙失宜,色味俱惡,惟長豐里及在市里之羊乳山所出,里人于谷雨前采者頗佳,長豐所產尤勝,惜難多得,是仍茶之野生者”。《夷陵圖經》云:“黃牛、荊門、女觀、望州等山,茶茗出焉”。據考,黃牛山,在宜昌西九十里,亦稱黃牛峽。荊門山,在宜昌縣東五十里,與虎牙袤迤相對,即楚之西塞。女觀山,在宜都縣西北。望州山,在宜昌縣西北九十里,望一州之境故名,位于宜昌、宜都二縣交界處。此可證鄂東、鄂西、鄂南俱產茶。安州干東真香茗、時已著稱。

二、唐宋時期的茶業

唐宋時期,是我國封建社會的鼎盛時期。相對來說,國家富強,經濟繁榮,社會較為安定,人民生活較寬裕。上至帝王將相,下到布衣百姓,飲茶蔚然成風。正如陸羽所說:“兩都并荊、渝間,以為比屋之飲”。這就是說,從兩都到荊州至重慶,家家戶戶飲茶。由于社會對茶葉需求量的增加,茶價不斷上漲,農民見利樂趨,促進了茶業生產的發展。隨著商品經濟的繁榮,社會分工的專業化,植茶面積的擴大,制茶技術水平的提高,有不少名茶,脫穎而出。

唐代,鄂西荊巴山地,仍有成片的天然茶樹林分布。陸羽云:“茶樹,南方之嘉木也。一尺、二尺;乃至數十尺,其巴山峽川,有兩人合抱者,伐而掇之。”又言:山南“以峽州上,生遠安、宜都、宜陵三縣山谷。襄州、荊州次。襄州,生南漳縣山谷。荊州,生江陵縣山谷。圻州,生黃梅縣山谷。黃州,生麻城縣山谷。品與荊州,梁州同。”李肇《唐國史補》載:“峽州有碧澗、明月、芳蕊、茱萸()。江陵有南木,圻州有圻門團黃”。西蕃贊普所珍藏的六種地方名茶,其中就有“此圻門者”一種。按:陸羽《茶經》乃言淮南之茶,出圻州、黃州者下,恐當時制茶不精之故。這說明,當時圻州所產的圻門團黃,制作精良,堪為上品。除供應內地人飲茶消費外,還遠銷至西藏,此可證圻州產茶之饒。《膳夫經手錄》載。唐·建中時期,“江夏已東,淮海已南,皆有之。”“圻州茶、鄂州茶、至德茶,已上三處出外者,并方厚片,自陳(河南淮陽)、蔡(河南上蔡)已北,幽(河北北部和遼寧南部)、并(山西太原)以南,人皆尚之,其濟生收藏榷稅,又倍于浮梁矣”。“江陵北木茶,凡下,施州方茶、苦硬,以上二處,悉皆味短而韻卑,唯江陵、襄陽皆數十里食之”。“自是碧澗茶、明月茶、峽中香山茶,皆出其下。夷陵又近有小江源茶,雖所出至少,又勝于茱萸[寮字上部換竹]矣”。“圻水團黃、團餅薄,每片至百余斤,率不甚[上分下鹿]弱,其有露消者,片尤小,而味其美。”按:王觀國《學林新編》言:“圻門團黃,有一旗一槍之號”。言一葉一芽也,為茶之極品。

唐,佛教興起,寺僧以飲茶清思。打坐入靜,修身養性。并于寺周圍植茶,增加收入。據《李太白集·答族侄僧中孚贈玉泉仙人掌茶詩敘》云:“余聞荊州玉泉寺,近清溪諸山……其水邊處處有茗草羅生,枝葉如碧玉,惟玉泉真公常采而飲之,年八十余歲,顏色如桃李,而此茗清香滑熟,異于他者,所以能還童振枯,扶人壽也。余游金陵,宗僧中孚云余茶數十片,拳然重疊,其狀如掌,另為仙人掌茶,蓋出乎玉泉之山,曠古未[者見]者,因持之見遺兼贈詩,要余答之,遂有此作。后之高僧大隱,知仙人掌茶,發乎中孚禪師及青蓮居士李白也。”李白對仙人掌的緣起、生態環境,采摘制造、功能等,進行了詳細的記錄。是研究湖北茶史的重要資料,至今為人們所傳誦。

五代之世,“鄂州之東山,蒲圻、唐年縣(今崇陽),產大茶,黑色如韭,葉極軟,可治頭痛。”五代十國,吳·楊隆演武義(919—921年)中,隸羊山鎮時,吳元年,定擬“茶每封十窠,官抽一窠,每窠茶芽二錢五分,茶葉一兩七錢。”這說明鄂南陽新、大冶、通山等時已產茶。《新五代史》謂:“自京師至襄、唐、郢、復等州,置茶務以賣茶,其利十倍。”此可證當時襄陽、隨州、江陵、鐘祥、天門等,已出產茶葉。故《元和志》、《唐書·地理志》,皆言圻州圻春郡土貢茶,黃州齊安郡貢松蘿茶,歸州土貢白茶。由此可見,當時出茶之饒。

衍入宋代,江南西道:“鄂州土產茶,興國軍土產茶。淮南道:圻州土產茶,出圻春、圻水二縣北山。圻水縣,茶山在縣北深川,每年采造貢茶之所,黃州麻城縣山原出茶,安州土產茶,荊州土產,松滋縣出碧澗茶。沈子日:“茶餅、茶芽今貢”。按:松滋縣西六十里,有碧澗寺,唐代建。疑此茶系碧澗寺所出。峽州土產茶,歸州土產白茶。按《大觀茶論》云:“白茶,自為一種,與常茶不同,其條敷闡,其葉瑩薄,崖林之間,偶然生出,雖非人力所致。”《圖經本草》云:“巴川峽山,茶樹有兩人合抱者,所產乃野生之茶。”《文獻通考》載,“宋制,榷貨務六,其中有江陵府、漢陽軍,圻州之圻口”。乾德二年(964年)八月,始令漢陽軍、圻口置務。太平興國二年(977年),又于江陵府、襄州、復州增置務。淳化四年(993年),廢襄州、復州務。“恐當時襄州、復州茶非佳品,或不及他處產茶之盛,因而罷之”。又有場十三,其中有圻州日王祺、石橋、洗馬,又有黃梅場。景德二年(1005年)廢。又買茶之處,湖南則江陵府、鄂州、歸州、峽州、荊門。“山場之制,領園戶受其租,余悉官市之,又別有民戶折稅課者,其出鬻皆在本場。諸州所買茶,折稅受租同山場,悉送六榷務鬻之。”江陵府受本府及峽州茶。漢陽軍務受鄂州茶。圻口務受興國軍茶。凡茶有二類:片茶和散茶。片茶,荊湖舊貢新茶芽,大中詳符元年(1008年),“上憫其苦,詔罷之”。片茶有進寶、雙寶、寶山兩府出興國軍,大拓枕出陵。散茶,龍溪、雨前、雨后出荊湖末茶,清口出歸州。高宗建炎初,罷天下榷茶合同場十七處,而興國軍與江州軍仍置場監官各一員,可知興國軍產茶之盛。當時的興國軍包括現今的陽新、大冶、通山三縣。《宋史·食貨志》載,崇寧元年(1102年),定諸路措置茶事官,復置司于荊南。說明江陵府時產茶之豐。房縣土產茶,宋·陳造《江湖長翁集》云:“底消山峽三分瘴,爭課盧仝七碗茶。”京山縣多寶寺產茶,陽新縣花尖山之下,“寺中有甘泉,里人用于造茶,其味清香,號桃花絕品。”崇陽縣,山民“畬粟種茶,拙以治生。”王洙在《王氏談錄》中云:“春初取新茶芽,輕炙,雜而烹之,氣味自復,在襄陽試作甚佳”。時襄陽已產茶。羅田縣,唐宋“產茶極盛,宋仁嘉祜六年(1061年),石橋茶場,買賣歸官,官歲計二萬四千八十貫,應入歲賦。”故《元豐九城志》云:“江陵府江陵郡,土貢碧澗茶芽六百斤。”《宋史·食貨志》支“江陵府貢碧澗茶芽”。從上述可見,唐宋時期,湖北是我國主要產茶地區之一。

茶稅,是唐兩朝財政收入主要來源之一。宋代,實行茶葉專利壟斷制,侵民漁利,時有過取,引起了茶農對政府的不滿和反抗,時有發生。如太平興國五年(980年)崇陽縣“拔茶種桑”。政和初,李[謬右旁換王]知房州“時官榷茶”,復強民輸舊額,貧無所出,被系者數百人。李[謬右旁換王]至,即日釋之。紹興十二年(1142年),洪適知荊門軍,時官榷茶,“以人戶為率,計口均數,如家有一丁,則歲受茶三斤。”洪適“輕茶額錢”。人咸頌之。嘉定十年(1217年),鄭清之調峽州,時“茶商群聚暴,召慕之。”景德年間,錢冶知圻水,“麻城茶場,歲增五倍”,民苦不堪命(《黃州府志》)。劉立災害,為荊湖北路轉運使,“鄂州官歲市茶五百斤,三司請益減一百萬斤,詔許寬一年。(《歐陽修集》)。淳熙間,孟渙知荊門軍,蠲免“無名茶租”,民受其利。乾德三年(965年),蘇曉,出為淮南轉運使,“建議榷圻、黃、壽等州茶,置十四場,規其利,歲入八百萬緡。”由上觀之,宋代茶業生產,在挫折中有所發展。

三、明清時期的茶業

明清時期,最突出的特點,是茶書的增多。一些具有遠見卓識的守土官吏,認識到“牧民之職,興利除害而已。害不除,則民難以安枕,利不興,則又無以資生。”雖他們是從維護封建統治階段的利益出發,但在客觀上起到了發展茶業生產的作用。明·何彬然仿陸羽《茶經》之例,著《茶約》一卷,明·王啟茂著《茶鐺》一卷,清·瞿文燦著《種茶炙焙法》,宗景藩著《種茶說十條》、龍賡言著《勸農小識》、王庭楨著《樹桑植茶說》、曹南英著《制茶條議》等,皆對茶樹的生境、載焙、采摘、制造等方面,詳述備至。茶書的增多,標志著我國茶業生產科技有了重大的發展。由于商品經濟的繁榮,人們迫切需要掌握茶業生產技術,用以謀生致富。一些具有實用價值的茶書,不斷公諸于世,對于傳播茶業生產科技,提高勞動人民的文化素質,指導茶葉生產,發揮了重要的作用。

元代,光國軍所屬的通山、大冶、陽新等,俱產茶。元盛時,“興國及通山產茶之所,有園戶、商戶。以茶株納稅,每十引為一據,據納中統鈔一百二十五兩,其所用袋裝茶引紙,俱以江州請用,關防裝袋打角,仍運司領給,由富池口批驗稱盤,然后出江發賣。”是興國元時產茶之證。

明季,政府對茶業生產十分重視。太祖謂參政張昶日:“茶之所產,多在江西、湖廣、所以前朝茶運司,在江州專任茶課,爾差官分投前去,各府州踏勘,且數起科作額,以資國用。”《明史·食貨志》載,產茶之所,湖北以弄昌為首,惟興國最著。崇陽縣西南“龍泉山產茶,味甘美,號龍泉茶。”興國(今陽新)大坡山產茶”,號坡山鳳髓。《群芳譜》云:“太和山(今武當山)出騫林茶,初泡極苦澀,至三四泡,清香特異,人以為茶寶。”《明一統志》“謂騫林葉,太和山出。”《均州志》云:“木之異者,有騫林樹,芽茁如陽羨,能滌煩熱,道流所珍。”武當山中官陳善于弘治二年(1489年),復貢騫林葉茶,供明王朝宗室享用。陽新縣,桃花尖山出茶,號桃花絕品。嘉靖二十一年(1542年),興國州,“貢茶芽六十斤”。嘉靖二十五年(1546年),講究茶廛,“每茶一窠,初采茶芽二兩五錢,中采二兩,末采一兩三錢,其焙干五兩重。”嘉靖年間,興國除陳折抽茶課外,歲貢茶芽六十斤,則務雖廢,而其制猶存也。嘉魚南陽山產茶。明·李教有“殷勤燒茶夜煎茶”之句。江夏縣九峰寺獅子崖產茶。明末“廢去茶園大半,至今每歲不下提余。”荊州海會寺產茶。建始產茶,明·正德六年(1511年),“產茶一千九百一十斤七兩。”利川縣忠路霧洞坡,土人遍種茶樹,經久耐泡,清香持久,謂之霧洞茶。

清代初期,政府只“教樹桑柘。為衙茶茗。”茶業生產,裹足不前。至清晚期,一些具有深謀遠慮的政界首腦,認識到“生齒繁而遺利少,若持農業一端,斷難養瞻,以后日困日促,有何底止。”為此,湖廣總督張之洞等人,從治國安幫的角度出發,興利除弊,進行茶業改良,興辦機器制茶,開拓茶葉銷路,勸民廣植茶樹,促進了茶業生產的發展。

清朝時期,各地植茶已相當普遍。有的地區以茶為業,賴以為生。蒲圻之茗山茶。康熙年間,“有山西估客購茶邑西芙蓉山,峒人迎之,代收茶,取行傭,估客收茶義寧州,因進峒,教發紅茶做法,茶只一種,大紅雨前為頭茶,名烏龍肄。生者為子茶,復末為禾花,又日荷花,最后為秋露。紅茶以蒸曬,乘熱復以布,色變紅,再曬不過火。黑茶則曬而復蒸,蒸而復曬。亦有炒熱者,可作清茶。”乾隆年間,蒲圻“細民女紅,自縣南以西,崇山峻嶺,挖山采葛,樹桑培茶”,衣食豐足。嘉慶年間,山民多種茶,藉以資生。宜統二年,由勸業道開辦茶葉講習所,授以茶樹栽培、采摘、制造之法。由于出茶甚饒,年額茶稅銀四十兩,居全省第二位。至清末,羊樓峒所產的茶葉品種有:物華、樺華、精華、月華、春華、天華、天專馨、奪魁、賽春、一品、谷芽、谷蕊、仙掌、如梔、永芳、寶蕙、二五、龍須、鳳尾、奇峰、烏龍、華寶、惠蘭等二十四種之多。

崇陽縣城西四十里魯溪崖產茶。縣西七十里龍窖山產龍淵茶。《崇陽縣志》云:“今四山俱種茶,山民藉以為業。往年山西商人購茶于蒲圻之差別樓峒,延及邑西沙坪,其制采樓葉,入鍋火焙,置布袋中,揉成再摟者,入甑蒸軟,取梢細葉,灑面壓作磚,竹箱貯這,販往西北口外,名黑茶。道光季年歲,商履集采細葉,曝日中揉之,不用火焙,陰雨則以炭焙干,收時碎成末,貯以楓柳木作箱,貯內裹薄錫,住外洋賣之,名紅茶”。同治二年(1863年),“沙俄商人巴提耶夫,來漢經營茶葉,為減少中間環節,牟取暴利,前往崇陽大沙坪、蒲圻羊樓洞等地,開設茶莊,利用毛茶,制成茶磚出口。”年額茶稅銀二十五兩。

武昌縣南一百四十里,黃龍山,“山頂常年云霧,產云霧茶及佳。”“茶之屬者,邑人多種于隙地,隔年播種茶子數十棵,至次年傾生,烈日用樹枝遮之,三年便可采,有雨前、明前、雀舌諸名。土人為嫩為貴,故味清香而不腴。”

大冶縣“之茗同產茶”。《大冶志》云:“茶出天臺、汪家崖、吳家嶺諸山”。

江夏縣東南六十里有靈泉山,其頂平曠,云霧繚繞,產“云霧苛”。

通山縣城南九十里三界尖,舊產云霧茶,人貢。清末時,“蔸茶不生”。年額茶稅銀八十五兩,甲于全省。

嘉魚縣“之陰山產茶”。年額茶稅銀二十兩。

咸寧縣,鄉民多植茶,“每年清明、谷雨季節,茶芽初發,鄉間況事紅茶,摘茶、踩茶、焙茶,民無暇刻。”年額茶稅銀三十五兩,居全省第二位。

五峰縣,“邑屬水[氵盡]、石梁、白溢等處,值產茶。每于三月,有茶之家,婦女大小,俱出采茶。清明節采者,為雨前細茶,谷雨節采者,為谷雨細茶,并有白毛尖,萌勾亦日茸勾等名,其余為粗茶。”顧彩去:“王峰渚山產茶,利最薄,統名峒茶。上品者,每斤錢一貫,中品者,楚省之所通用,亦日汀潭茶。故茶客來往無虛日,茶客至,官給衣食,以客禮待,去則給引。”顧彩在《采茶歌》中,對五峰土家人春日采茶以及茶農在容美土司的殘酷壓榨下,過著饑寒交迫的生活,描述得淋漓盡致。

遠安縣,“茶以鹿苑為絕品,每賴所產,不足一斤。”鹿苑,乃遠安縣西鹿溪山寺因名。“鹿苑茶不及鳳山茶著名,然鳳山亦無茶,外間所賣才,皆出董家坂、馬家坂等處。以地近鳳山故名。”鳳山即鳴鳳山。按:陸羽《茶經》云:茶出山南者,以峽州為上,生遠安山谷,蓋指此茶而言之。

利川縣南一百三十里有烏通山,“里人種茶其上,號烏通茶。”忠路烏洞坡,土人遍種茶樹,其葉清香,迥異他處,名烏洞茶。”

鶴峰縣,“神仙園、陶溪二處,茶為上品,州惟茶利最溥。”《鶴峰州志》云:“容美貢茶”。“茶樹遍地生殖,惟州署后數株所產最佳,味亦清腴,取井水烹服,驅火除瘴,散氣止并解一切雜癥,現生產極饒。咸豐甲寅年(1854年),州人高炳文之同眾共議,清示設棧,多方經營,由是遠客鱗集,城鄉有食其利者,而財源漸開矣。”自丙子年(1876年),廣商林宸來州,采辦紅茶,泰和合謙慎安兩號設茶莊本城五里坪,辦運紅休,載至漢口,兌易洋人,稱為高品。”

建始縣邑民多種茶。年額茶稅銀六兩七錢。

黃梅縣西北紫云山,其頂平曠,有僧人植茶,號紫云茶。

圻水縣,“斗方山及人家諸畏圃皆出茶。”

由此述可見,通稱產茶。故《清一統志》云:武昌府、宜昌府、施南府皆土貢茶。襄陽府土貢騫林葉茶。

再從湖北茶課來看,額行茶二百四十八引,系咸寧、嘉魚、蒲圻、崇陽、通城、興國、通山七縣,請領所有茶引,向種茶戶經紀坐銷二百三十三引。建始縣經行銷十八引,每引額征紙價銀三厘三毫,坐銷者征稅銀一兩,行銷者稅銀二錢五分,課銀一錢二分五厘,其額征稅銀二百三十四兩五錢,課銀二兩二錢五分。行茶到關,仍行報稅,又均州、荊州、鐘祥縣本地鋪戶肩販小簍、摟茶,每引報稅銀一厘八毫名落地稅。盡收盡解。乾隆八年,(1743年),以四川建始縣改隸湖北施南府,舊行茶十八引,隨帶湖北,每引征稅銀二錢五分,課銀一錢二分五厘,共六兩七錢五分。十三年(1748年),議準湖北建始縣茶引,由本縣截角給商。在本地行銷至行過殘引,由商呈繳申司送部。”這些歷史載,皆可證湖北產茶之饒,已成為我國主要產茶地區之一。

從湖北歷史上看,溯自神農氏部落發現茶并利用茶以來,由于朝代之興廢,人事之代謝,歷朝歷史代政府,均制有各自的茶業政策,保護茶樹資源,發展茶業生產,或張或馳,或得或失,左右著茶業生產的興衰。荊楚先民,在漫長的歷史歲月里,不斷總結生產經驗,逐漸由單純利用自然經濟,進而發展為生產經濟,推動著人類社會的前進。